【德哈】谣言止于智者
*战后八年级
*bgm: Shots
“……太过分了！”罗恩韦斯莱大喊大叫，他捏着几分钟前刚被猫头鹰扔在桌上的霍格沃茨校报，眼睛里盛满怒火。最醒目的那块版面用加粗的红字刊登着：哈利波特强吻一名格兰芬多女孩，旁侧还附有栩栩如生的动图，哈利敢保证这是伪造的，不知造谣者施展了何种魔法。
“是谁在造谣？”罗恩握紧拳头，在编排过所有已知或可能对哈利不怀好意的人选后，他心中隐约有了一名最佳怀疑对象。“是马尔福吧？”
“先别下定论。”哈利皱眉，草草扫了一眼报纸决定眼不见心不烦，施了火焰熊熊把它烧掉了。
“马尔福一家刚接受完审判，他要找麻烦不会在这个风尖浪口上。”
“谁知道呢？”罗恩毫不在意地耸肩，德拉科马尔福，他那些劣迹斑斑的前科可是被罗恩一字不漏地刻在了脑袋里。
“没准他准备破罐子破摔，想和你搞个鱼死网破也说不定。”
然而，哈利的直觉告诉他德拉科并没有参与此事。他单手撑着下巴，乱糟糟的黑发随着微风细微晃动着。
“成语用得不错，罗恩。”
罗恩没好气地看着哈利。
“他之前给我扔过魔杖。”
“他们家出了名的审时度势，一群滑头，你知道的。”
“正因为如此，现在这么做对马尔福又有什么好处？”哈利一边思考，一边对窗外飞过的一只黄色小鸟产生了兴趣。“况且，他已经很久没出现在我们面前了。”
“兄弟，你该不会在帮马尔福说话吧？”罗恩表情古怪。“他也许在暗中计划什么阴谋。我敢打赌一定是他干的。”
“我明白你的意思，罗恩。”哈利顿了顿，“我会调查清楚。”
哈利花了点时间找到负责校报的学生询问此事。不出所料，他们表示自己完全没有刊登过这样的内容。
“昨天晚上六点左右我们还核对过。”一位拉文克劳的学生苦着脸。“当时还是正常的，我敢肯定。我没想到今早它们突然就被调包了。”
“我们真的很抱歉。”旁边的女孩难过地说。“已经解释过了，但没能阻止舆论的产生，我想只有让那姑娘亲自澄清了。”
哈利摇头。“不是你们的错，谢谢配合。”
返回礼堂的路上，他不得不忍受各种诡异的目光以及流言蜚语——大部分是来自斯莱特林的。
“看啊，那个强吻女孩的波特来了！”
“看来救世主的小粉丝们要心碎喽。”
“真没想到波特是这样的人，强吻女孩……梅林，这是真的吗？”
“嗨！你们也太忘恩负义了，哈利拯救了巫师世界！我相信他不会干那种事！”
哈利做了几个深呼吸，想稳定情绪，但没有效果。“嗨！我听得见！”
无人理会。
“好吧，没关系，我知道你们已经聋了。”哈利嘲讽地说。
见他脸色不太好看，赫敏迅速把哈利拉到座位上，不想让他发火。
“你和那女孩沟通过吗，她为什么没有帮你澄清？”
“别提了。”哈利沮丧地说。“听说她今天一早在宿舍看到报纸就哭着请假回家了。”
赫敏闻言皱了一下眉，但没有多说什么。罗恩则抬起头，直直地盯着一个角落，眼中盛满怒火。
哈利也朝着那个方向望去。
是马尔福来了。
他修长的身影静静地伫立在礼堂门口。也许是站在门阴影里的缘故，德拉科的金发有些黯淡，显得他肤色更苍白。
他很久都没有迈步，像是在犹豫什么。
“肯定是心虚了。”罗恩哼了一声。“不然他为什么不敢进来。”
哈利没有说话，他放下手中的食物，笔直地朝着德拉科的方向走去。
今天德拉科身边难得没人跟随，然而那股生人勿近的气场更胜了。
有克拉布和高尔在只会拉满喜剧效果，哈利暗自腹诽。
出乎意料的是，直到他们擦肩而过，德拉科也没有看哈利一眼，仿佛他是一团空气。
哈利在他身边停下脚步。
“马尔福。”
德拉科身形一僵，垂在身侧的手指不自觉地动了动。他不准备跟哈利讲话，刚想离开——
“你看今天的校报了吗？”哈利开门见山。
德拉科神色瞬间冷了下来。
“你觉得是我做的，对吗？”
没想到德拉科会这么说，哈利一时间有些噎住，原本准备好的措辞也被他咽进肚子里。
“呃……”
“你自己做的好事，还要怪在我头上？”德拉科抿了抿唇。“让开。”
“什么？不是我……！”
然而德拉科已经走远了。
德拉科的话像火星一样点燃了他的愤怒，哈利愤愤然踢了一下门板，大喊。“都给我闭嘴！”
礼堂安静了一瞬间。
德拉科远远地抬起头来瞥了哈利一眼，又面无表情地把目光收回去。
“瞧瞧这是谁？”斯莱特林那桌忽然清晰地传来一个男声，怪腔怪调的，很是做作。
“好久不见你来这里，德拉科。我还以为你只会躲在你爸爸身后哭呢！”
他显然刻意挑在无人讲话之时来找麻烦，好让德拉科在全校面前丢了面子。
“我可去你妈的，奥斯特。”潘西先发制人，一个通通石化扔过去，面上挂着的笑容愈发甜蜜。
她用火红的高跟鞋在他脸上狠狠踩了几脚。
小丑竟是他自己。
“再敢多说一个字，吃不准某天我一个手滑就在你要喝的水里下毒了，亲爱的。”
奥斯特无法动弹，难以抑制的惊恐从他眼底浮上来，像是在看一个疯子。
德拉科沉默地俯视着他，目光略带轻蔑。
奥斯特畏缩极了，以为德拉科也要给自己来几脚，他等了很久，痛感却没有来临。
他移动不了，只能呆滞地盯着霍格沃茨布满繁星的天花板。一直等到他的咒语被解除，奥斯特狼狈地环顾四周。
德拉科早就离开了。
这种看不清形式的人到底还是少数，马尔福家族家底雄厚，魔法部罚的那笔钱对他们而言根本微不足道。
更何况最后一战他们家完全没参与，因为这次背叛伏地魔，马尔福家的任何人都没有被判入狱。
“那群斯莱特林可真够狠的。”追上哈利的罗恩打了个寒颤。
…………
“马尔福！”哈利气喘吁吁地跑来，他已经找马尔福很久了，但不管哪里都没有对方的影子。
德拉科把书本合上，从草坪上站起来，转头就走。
“等等……”哈利好不容易才赶上他，他拦在德拉科前面。“我有事和你说。”
“我们之间没什么可谈的，波特。”
“你继续坐着。”
德拉科双手抱胸，露出讽刺的表情。“你又想问我报纸的事？”
“我知道不是你做的。”哈利把德拉科重新按坐在草坪上。德拉科眼中飞快闪过一抹诧异。
“就在不久前。”德拉科一字一顿地强调。“你还在怀疑我，是什么让你在短时间内改变了想法？”
哈利尴尬地摸了摸鼻子。“不是你想的那样。”
德拉科阴沉着一张脸，嗤笑一声。
“马尔福，听好。我只是想请你帮个忙。”
“你觉得我会帮你？”德拉科冷冷地说。“如果我没有出现认知偏差，我们关系显然并不怎么样。”
“你曾经帮过我。”哈利模棱两可地说。他随手碰了碰周围的一朵野花。“所以你会吗？这次。”
德拉科似乎想起了一些不太美好的回忆，表情有些扭曲。他嘴唇动了动，应该是想拒绝哈利的请求。
然而过了很久，德拉科突然放弃挣扎般沉沉地叹了一口气。“先说好，我不做毫无利益的事。”
哈利和德拉科对视了一会儿，脑袋上的电灯泡亮了，他明白德拉科的言外之意。
“成交！”哈利狡黠地眨了一下眼。
…………
“……波特！”德拉科烦躁地在公共休息室来回踱步，终于咬牙切齿地蹦出几个字。“你没说过所谓的帮忙就是让我带着你深更半夜在斯莱特林的地盘晃来晃去。”
“别这样大惊小怪马尔福。”哈利略有新鲜地看着黑湖底巨大的章鱼。“你们这可真够阴森的。”
“我怀疑是斯莱特林的学生在造谣。”哈利摸了摸冒着红色火焰的精美壁炉，顿了片刻。“而在这里我唯一熟悉的只有你。”
尽管德拉科声称这是学院偏见，但哈利认为它是经过客观分析后得出的最大可能结果。
霍格沃茨的校报早晨六点统一由猫头鹰送达，频率是每天。
校报负责人明确自己晚上六点检查过，并且没有发现被调包。
如果他没有撒谎，那么很可能那个造谣的人是在昨天晚上六点过后作的案。
这个时间段几乎所有学生都在休息室里。现在恰逢春季，六点左右天色还很亮，最好的搞小动作时间是在宵禁之后。
所以哈利才让德拉科带他来这里，如果真是斯莱特林的学生，并且他还打算继续造谣的话，总会露出点蛛丝马迹让哈利抓到。
“你刚刚带来的隐形衣呢？”德拉科皱眉询问道。“披上。”
哈利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盯着他。
“我现在为什么要这么做？”
他理所当然地回答。“我带它是以防万一。有你带我进来，况且现在是半夜。”
“他们可没你想的那么安分。”德拉科冷哼一声。“这里经常会有人在睡觉时间起床。”
哈利困惑不解。
“喜欢夜间冒险？听起来不像你们会做的事。”
德拉科沉默了一会儿，表情有些复杂，他给了哈利一个充满暗示性的眼神。
“噢。”哈利脸上染了一些不易察觉的红，他偏过头，隐隐有些尴尬。又对自己的好奇心感到一阵懊悔。
中国有句古话说得好，好奇心害死猫。
“梅林。”
“但愿我们运气足够好。”德拉科斜靠在墙上，冷冷地盯着哈利。“斯莱特林公共休息室已经将近七百年没让外人进过，而如今我半夜不睡觉却在这里和你幽会。”
哈利没告诉德拉科自己和罗恩在二年级时已经偷偷潜入了。
“没关系。”哈利露出友好的微笑，真诚地说。“到时候我会给他们施个无伤大雅的遗忘咒。”
德拉科忽然捂住哈利的嘴，迅速把他拖到沙发后面，手按在哈利肩膀上让他蹲下。
“怎么了？”哈利问。
“有人来了。”德拉科低声警告哈利。“别说话。”
严肃地点了点头，哈利披上隐形衣，在暗中观察。
一个身影鬼鬼祟祟地进来了，好像怕别人发现一样，她刻意把院袍的帽子压低，遮住了自己的脸。
哈利嘴角抽搐，三年级德拉科扮演摄魂怪吓唬自己的画面鲜明地浮现在他脑海中。
女孩小心翼翼地环顾四周，确认没人之后，才松了一口气。
德拉科不着痕迹地在沙发后面往下缩，尽量把自己的金发脑袋也给隐藏起来。
哈利望着这副场景觉得有些诡异。
身为斯莱特林的级长，马尔福却不得不像个见不得光的小偷一样。
下一秒，站在不远处的她把手伸进自己的包里，掏出成堆报纸。
哈利瞪大眼睛，刚想把隐身衣扯下，来个人赃并获。但被德拉科阻止了。
德拉科缓缓起身，放轻脚步。女孩背对着他们，没有发现他的靠近。
“小姐。”德拉科语调平稳。“你在做什么？”
女孩尖叫一声，转过身惊恐地看着德拉科，不明白他是从哪冒出来的。
她随后意识到自己行为的不妥，于是亡羊补牢般用手捂住嘴。
德拉科弯腰捡起一张报纸。
“你叫什么名字？”德拉科问。“波特的事情，是你在造谣？”
“露西娅。”她局促不安地盯着地面。“我是二年级的学生。”
德拉科点头，又轻轻晃了晃自己手中的报纸。
露西娅抿了抿唇。“不是我做的。”
“我也不想怀疑你，露西娅。”哈利想要一把扯下隐身衣，但没成功，只露出一个脑袋在空中飘。“但你现在的行为很可疑。”
露西娅更加惊惧地尖叫一声。
德拉科头疼地揉了揉额角，后悔自己一时想不开答应帮哈利的忙。
“为什么哈利波特会在这里？”露西娅的关注点逐渐偏移。她看看德拉科，又看看哈利，忽然露出大彻大悟的表情。
哈利“？”
哈利已经把隐形衣都脱了下来。
“不是你想的那样。”
露西娅面色古怪。“没关系，我一定不会说出去的。”
德拉科勉强装作淡定的样子，清了清嗓子。“小姐，回归正题。身为级长，我需要你对自己的行为作出解释。”
“我只是想把报纸都处理掉。”露西娅鼓起勇气，直视哈利。“波特学长，我知道你的事。”
哈利愣了一下。
“你对抗黑魔王的事迹我母亲和我说过，也很佩服你的勇气。”她紧张地捏了捏自己的手指。“不管是谁，他都不应该散播根本不存在的谣言。”
德拉科放露西娅回去了。
“这次就算了，以后不要在宵禁时间出来。”德拉科冷冷地警告她。“再让我逮到，扣分。”
…………
第二天一早，哈利面色憔悴地出来了。
“天哪哈利。”罗恩感到匪夷所思。“你昨晚怎么了？脸色这么差。”
“没什么大不了的。”哈利打了个哈欠。“和马尔福在半夜进行了一个解谜游戏。”
罗恩懵了。他长大了嘴巴，简直可以塞下一个鸡蛋。
哈利像风一样跑开了，而罗恩听见他大喊。
“马尔福！！”
罗恩韦斯莱的人生受到了来自友谊的重创。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罗恩想不明白一夜之间他的好兄弟哈利怎么就和马尔福冰释前嫌了。
“今天的霍格沃茨校报。”德拉科面无表情地把报纸递给他。“你看看。”
哈利接过。
【哈利波特的地下女友曝光】
“竟然还没罢休。”哈利有些生气，他把旁侧的石子一脚踹开。“究竟是谁要这么针对我？”
“小粉丝很多，波特。”德拉科把报纸收回来。
“什么？”
“你有没有想过。”德拉科分析。“造谣的人不一定是你的仇敌，也有可能是你的暗恋者。”
哈利不说话了，他和德拉科对视一眼，异口同声。
“格兰芬多那女孩。”
…………
“你问丽莎？”棕发女孩迟疑了一会儿。“她是个怪人……不太喜欢说话，唯一的朋友也来自斯莱特林。”
不知道为什么，哈利几乎是瞬间想起了昨晚说要处理报纸的露西娅。
他看向德拉科，金发青年此刻也皱着眉头，朝他点头。
“她朋友叫什么名字？”
“露西娅，也许是……”
“我们都不太了解她。”女孩抱歉地说。“只有这些消息了。”
“没事。”哈利叹气。“这些足够了。”
昏暗的洞穴里隐约透出几抹柔柔的光束，出口已经很接近。
“我能提问吗？”棕发女孩好奇地问。“丽莎真的是你的地下女友吗？”
“不是，绝对不是！”
德拉科问到了斯莱特林二年级学生的课表，在魔药课下课后和哈利一起等待她出来。
露西娅看见他们，不太意外。反倒像是如释重负般松了一口气。
三个人找了一块安静的草坪坐下，四周没有人经过。
“造谣的人……是我的朋友丽莎。”露西娅下定决心要将真相全盘托出。“我替她向你道歉，波特学长。”
露西娅说她也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
“刚开始她听了你的故事显得非常崇拜。我以为这没什么，很多人都喜欢英雄。”露西娅难过极了。
“等我发现她把校报调包并且散播谣言的时候已经晚了。但我仍然想要补救，所以昨天晚上我偷偷把报纸全部烧了，但今天……”她没能说下去。
“爱莎平时是个善良安静的女孩，我想她只是不懂怎样去喜欢一个人。”
哈利认真地摇了摇头，他并不认为这种感情是喜欢。“她需要有人去引导——也许是她的父母。”哈利顿了顿，善意地提醒。“或者她的朋友。”
德拉科对这样的结果并不感到意外。他低头，观察着自己的衬衫袖扣。金发垂落在额前，在眼睛那处落下一片阴影。
“停一停。”德拉科打断他们。“她的行为已经给波特的生活造成了负面影响，如果她不澄清，这种影响将会持续。”
哈利思索片刻。
“我不要求爱莎把真相说出来，但她首先需要告诉大家我并没有做过那些事。”
回去的路上，哈利和德拉科并肩走着，一言不发。
“谢谢你帮忙。”哈利拍了一下德拉科的肩膀。
“永远别对我说谢谢，波特。”德拉科心情不太好。
有求必应屋，霍格沃茨之战。不管是哪一次，他从始至终都没对波特说过谢谢。
侮辱韦斯莱和格兰杰，五年级父亲被关进阿兹卡班，他把火发在波特身上，多年来那些性质恶劣的语言攻击。
这些事情，他也没对波特道过歉。
其实他根本就没资格去指责爱莎。
“谢谢。”德拉科艰难地开口。“这句话应该由我来说。”
但和“对不起”有关的句子到了德拉科嘴边，却迟迟无法开口。
那是一段从战争和硝烟中滋生出的爱情，在最不合时宜的至暗时刻疯狂生长。以痛苦和恨作为养料，最终成了紧紧束缚着人心的，蜿蜒的藤蔓。
或许德拉科也需要点时间。
光的形状透过单薄的云层，映射在湖面上，隐约可见鱼的影子。
“没事。”哈利缓过神，绿色的眼眸中闪烁着明亮透彻的光。
在霍格沃茨的这些年中，哈利第一次对德拉科露出微笑。
真挚的，灿烂的。
“真的。过去的恩怨就让它过去吧。”
原本打算狠狠坠落到地球上的行星，在将一片土地砸得寸草不生、满目狼藉前改变了力度。
只留下璀璨夺目的，昙花一现般的光亮，承载着人的愿望离去。
“假设是你，你会怎么做？”哈利望着河的对岸。
“你的意思是我爱上一个永远得不到的人？”
德拉科没正面回答。
“愚者才自甘堕落成为爱情的俘虏。”
…………
爱莎在一天后回来了，露西娅斟酌着把哈利说过的话告诉她。到底还是二年级的学生，爱莎眼睛周围的红色还未褪去。看得出这几天她也饱受折磨。
“我会把我做的一切都说出来。”爱莎随便找了个椅子坐下，她惭愧地低头。双手紧紧抓着院袍的衣摆，想要缓解不安。“至少我是个格兰芬多，如果连这点勇气都没有……”
于是谣言风波于隔日的早餐时间在礼堂被解决了。爱莎和父母交流过，通过他们的疏导，这个女孩也总算回头是岸，一切都不算太晚。
自那以后，德拉科又突然人间蒸发。周三黑魔法防御课下课铃一响，哈利终于逮到试图再次无视他离开的金发青年。
“你的条件呢？”哈利瞪着德拉科。“事情已经圆满解决了，你说帮我忙也做到了。”
德拉科抿了抿唇，冷淡地偏过头。“不用了。”
“不行。”哈利拒绝道。“我不能言而无信。”
“波特。”德拉科用手揉了揉太阳穴。“你到底要怎么样。”
“这句话应该我来问你。”哈利有些生气。“我以为我们已经冰释前嫌了。结果你开始躲着我，为什么？”
德拉科一愣。
他原本以为自己和波特之间，点头之交已经是他能得到的最好结局。
但显然救世主不是这么认为的。
“好吧……”德拉科望向还在执着等一个答复的哈利，也尝试露出微笑。
不是他脸上常常挂着的假笑或者冷笑。这次是仅带有善意的。
“我只是想要一个拥抱。”德拉科垂眸。“你把我当成你的粉丝也可以，随便你怎么想。”
之后德拉科就不再说话了。
哈利笑了笑，主动踮起脚尖抱了上去。
曾经针锋相对的拳头带来的那些疼痛，被一个最普通的拥抱化解了。
“为什么你不把自己当作我的男朋友呢？”哈利说。
…………
德拉科在全校面前公开宣布哈利波特是自己的男朋友。要求那些仍然在散播谣言的人立刻停止，否则他将追究到底。
这句话一出，霍格沃茨全体师生都变成了霍格沃茨全体失声，再也没人关心那些绯闻了。
其中罗恩韦斯莱当场昏厥。哈利则在第二天对他的好朋友罗恩进行了心理疏导。
“你父母知道会杀了你的。”当时也在礼堂的奥斯特恶狠狠地对德拉科说。
“别操心。”德拉科嘲讽道 “他们不会杀了我，但一定会杀了诋毁我的你。”
潘西优雅地把买来的泻药全部洒进了奥斯特的水杯里，并高兴地看着他喝了下去。
谣言止于智者，智者要入爱河。
